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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没那么让人高兴的是凌觉厚脸皮地带着礼物蹭了这顿饭。凌觉考上了X理工大学,校区和C医大毗邻。 吃完饭,卓橦和凌觉进了房间,我一步不离地跟上去。凌觉从礼品袋里拿出一瓶红酒,哄骗卓橦一定要尝尝。我那时已经15岁了,该懂的都懂了,两年前树林的声响至今还萦绕在我的耳边,我抢过红酒瓶:“我也要喝。” “哎小屁孩不能喝酒啊。”凌觉说。 卓橦今天的心情也很好,他拿出记号笔在纸杯上画了一道线,递给我:“可以喝这么多。”这道线距离杯底大概只有五厘米,和不喝也没多大区别。 卓橦就是知道我那时叛逆的性子,要是一口不给我喝,我肯定要想方设法地喝上。但他施舍我这一小口,我却像得了骨头的小狗似的,乐呵呵地觉得我哥真宠我。 那晚他们没做什么,甚至没有多少肢体接触。卓橦坐在床边,凌觉坐在地上,仰着头看他。他们聊同班同学,聊某某超常发挥家长乐得在学校门口拉起巨大横幅,搞得他社死不已,聊某某出去喝酒手机没电,家人以为他失踪了紧急报警,他们聊电影游戏,聊一起去看新上映的X战警,聊一起去打守望先锋,他们聊未来,聊X理工糟糕的宿舍,聊C大周边着名的小吃一条街。聊到苏行秋,凌觉破口大骂他是变态,我终于找到时机能插话,我说:“有你变态?” 凌觉恨铁不成钢地说:“卓淳你是傻子吧,真变态不防你防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