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床晚起是不可能的
年在姜府里唯二的烦恼一是不能出门,一是要被送来镇国寺。 那时她对未知的前路满心惶惑,拧着一GU要回家的劲抄了六年经,除此之外再烦心的事却是一概没有了,这也使得她有种不曾经历过挫磨的天真。 及至到镇国寺后发现这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师父虽然不靠谱了点,师兄却对她很好,至于修行则是学学法术、出出任务,只消一想往后清闲自在的日子,她那点天真的心思简直就要冲着不知天高地厚的方向狂奔了。 沉浸在臆想中的姜琪已经从“学好符阵法,贺隐b婚也不怕”畅想到“恶国师bAng打鸳鸯,师兄妹浪迹天涯”,情节一波三折、跌宕起伏,堪称是荡气回肠、催人泪下。 直到她被一阵寒风吹得打了个哆嗦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又看了贺隐一眼。 她问话时凑近了些,眼下两人之间相隔不过一臂的距离。姜琪仰着头望他,他身量颀长又身着黑衣,逆着朦胧月sE,像是夜的影子笼罩着她,沉寂无声。他微微垂眼,面上还是方才那恭谨的神sE,见姜琪看他,似乎有些疑惑,湛黑的双眸中便透出一抹茫然之sE,仿佛平静海面无端泛起波澜。 姜琪注视着他,那种天旋地转的晕眩感再次袭来,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低喃道:“你的脸……” 贺隐愣怔了一瞬,似是想阻止她的动作,还没来得及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