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庵来的新人,男的
的“来了新的”。我大概是正好闯进了‘新人’的屋子。 我把票据放回抽屉里,将它推回去。我本没想数一数,但收拢票据时被迫记住了,82张。 我在地上躺下。疙疙瘩瘩的泥土地和家里丝滑的木头地有很大区别。 足足半个巴掌大小的蟑螂从我面前快速地爬,爬到墙角,它沿着逼仄的墙缝钻进去,悉悉索索,我知道它还在。 那里头一定还有很多它的同伴。 十年前我可能会跳起来,因为我最害怕虫子。 但现在我一动不动。 白天一遍一遍地重复。 天上有美军的飞机轰炸,江对岸有国民党军的炮火,林子里还有不要命的游击队。 最后的这伙人人数最少可也最可怕,让我们无法安心睡觉。 中队长曾抓住过游击队。他们的枪是弯的,我们报废的枪支都没废到这种程度。 刺刀豁开了他们的肚子,胃里还有没消化的食物。 全部都是草。 他们连草都吃,我的父亲说这是一个残暴的民族。 我和石床上的人好比一人一鬼,人看不见鬼,鬼看不见人,互不打扰。 我睡得极好。 第二天夜晚,我再次走进这间屋子。 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