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人,与人要下地狱,剥皮拆骨,千刀万剐
“打扰了。”我说。 药粉有奇效,血竟没有透出布条,我看了看自己被绑成木乃伊的那截手臂,轻笑了一声,打算离开。 加措抓住我那只好手的手腕,绕成三匝的佛珠被他一碰,极吊诡地断了。珠子一粒一粒滚落,淅淅沥沥,如同坠落的春雨。 他没去管那些珠子,只仰头看我:“我仔细想过了,剥皮拆骨,千刀万剐,倒也没什么。” 他攥着我的手指想要往他那边儿拽:“阿绵,你不要哭了。” 我并没有哭。 我躺在他的四四方方的破木床上,稍微动了动,床就像老太太一样“咿呀咿呀”的叫唤。 我只好一动不动地躺着瞪眼睛看他。 高粱苗扎成的扫帚还是碧绿碧绿的。加措就用那把碧绿的扫帚理干净满地的碎片,然后捡起来落在地上的佛珠,找了线串好,重新挂回我的手上。 他这样待我,我竟一点也不高兴,只有满心的怅然、惊惶。 隔壁的老和尚大约歇好了,开始一边念经一边敲木鱼。 加措检查了我的手腕,然后带着一身热腾腾的薄汗抱我。 我并不怎么想睡觉,等着他呼吸声变均匀,便鬼鬼祟祟伸手去摸他。 和尚的身体带着生机勃勃的弹性,几乎全是腱子rou,没有哪里是软的。他的眉眼略长,眼尾和嘴角都微微下垂,要么温和无害,要么苦大仇深。 我轻轻探了探他鼻梁上略略凸起的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