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人,与人要下地狱,剥皮拆骨,千刀万剐
,就每天重来一遍。” 我点头,仍是怕。 和尚的锁骨像是雕刻出来的,想摸摸看他到底是不是人,就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伸进他对襟的僧袍里。 触到他冰冷的体温,我又想要和他做。 他似乎能看透我在想什么,说:“出家人,与人交合要下地狱,剥皮拆骨,千刀万剐。” 他总是这样平静,我总是歇斯底里。也不差这一次了。 我质问他:“那间尼庵里,多少人在你身上爬过?” 他不再说话。就静静地看我。 我在加措悲伤得近乎绝望的眼神中渐渐平静下来。 他没头没脑地说:“第六世达赖写诗。四川的曾缄先生译得最好。” 第六世达赖写诗。四川的曾缄先生译得最出名的是那句——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尼庵里发生过那样的事,加措从不曾有这样绝望的眼神。因为对他来说,那不是‘与人交合’。 隔壁的老和尚嗓子哑了,不再念经,只一下下敲着木鱼。 我的父亲说谎,他说中国人生来残暴。 我的国家说谎,它说我们来打的是一场圣战。 我的战友说谎,他们说我是他们的亲人、挚友。 这个和尚也说谎了,他说他是为救我的命。 我的最后一根稻草‘喀嚓’被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