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人,与人要下地狱,剥皮拆骨,千刀万剐
风呼呼地吹起来。 虚掩的门被风推开,扇来扇去,疯疯癫癫。 我的战友在我身上泄愤那天,风也曾吹开门。 他们后来把加措重新铐回去。 我则是自己穿上我的军服——不穿军服视为逃兵,逃兵使整个家族蒙羞。 身上疼,要穿一会儿、歇一会儿。穿一会儿、歇一会儿。最后还是加措帮我系好了衣扣。 我走出尼庵,回到哨岗。 傍晚,蓝衣服的新四军攻破最后的阵地。 我和剩下没胆量自杀的小子一同成为战俘。 那天风大,天色都被吹得焦黄。沙子糊住眼睛,有人对我们举起枪,叫我们转过身去。 再之后就是补丁军官出现,下令不杀战俘。 我打了个寒颤,从恍惚中回过神。 屋里,灯火被玻璃罩护住,安稳静谧地燃烧着。 桌上受香火供奉的泥塑佛像有一张深刻的笑脸。 佛像越是笑,我越是不开心。 我想回家。 他抢走了加措,我无家可归。 加措背对着我,声音仿佛苍老了很多岁:“阿绵……” “我不叫阿绵,”我注视着微笑的佛祖,“也不是朝鲜人。” 加措仍背对我:“我知道。” 他和他的佛祖,一个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