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治疗
病嘛,还是得医。卡莱尔跑到十五码开外,被褥边的货架那儿,从小药箱里翻出一盒退烧药,又跑回来。 “来吧!把这吃了。”他把药片倒进掌心,眉毛高高地挑着,言下之意是种甜蜜的抱怨:你叫我担心了。他是这么想的,执行的时候出了点儿岔子,巴掌不小心太用力地按到心上人的下半脸,致使后者嘴唇紧闭,不肯接收这至纯的好意。“噢,来吧,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不得已,卡莱尔抽了他几个巴掌,趁着一个张口呼吸的空隙塞进药片。心上人呛着了、咳嗽起来,卡莱尔的反应却更大,直直地从地上跳起来,紧闭着眼,往膝盖上蹭起手掌心——刚刚喂药时,他的掌心被一种柔软滚热的物件光临了,他不曾被谁吻过,以为是哪儿来的软体虫呢。 接下来,清洁到了胸口,卡莱尔拿来剪刀,把心上人的卫衣从中间剪开。剪刀很钝,这仓库有这么一种本事,能把一切完好的东西变得陈旧残缺。剪开了,他把卫衣朝两边拨开,让青年的身体整个儿裸露出来,继续清洁双肩、脖子与上臂。他还不敢拿眼睛辅助这项工作,只让双手去办,眼睛在苏珊、莉莉或玛德琳之间摇摆,后来摇摆得疲倦了,目光试探着落下来,瞧一眼、再瞧一眼、渐渐也就习惯这样的刺激了。边清洁,他边好奇地看他身上的疤痕:“你是不是经常被你的mama打?”他多擦了擦它们,“你的mama为什么打你?是不是因为你挑食?啊,不,不,你比我还要高,如果你挑食,就不会长得比我高。我知道了,你不漂亮,又太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