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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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向外望着父亲劳作的背影。每到秋收,父亲的小草帽就隐在一片金黄,像只疲惫的鸟,很久才舍得跳上一下,拍打两次翅膀。 但那是父亲的愿望。肖密记得父亲的话,他说他不差这三五年的帮忙,书却差这几年的积累。没有什么是无用功,他也不求肖密能取得多好的成绩,只有一点,就是必须要学习。 学习。 肖密低下头去,试图沉浸在对他来说过于晦涩的语句中。 “…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 后面的字句逐渐变得模糊,然后汇成了一滴,慢慢落下。 村庄和城镇之间有一小片低矮的山,建着几座风车。白色的扇叶转啊转,囫囵吞了风声。 在遇见程远之之前,肖密是骑车去镇上的。他习惯靠风车来估量距离,用以抵抗整片绿色的迷茫。数字达到21,也就意味着这个去到城镇的路途仅剩最后的十分钟。 肖密第一次见程远之是在厂长的办公室。他被安排来打工,报道签合同的时候,程远之就坐在老板椅上看他。肖密其实多少有点难堪,他也并不习惯被人长久地注视,当下紧张得有点胃疼,手心都冒了汗。但他手还是稳的,肖密两个字写得连贯又工整,程远之拿合同看的时候还夸了他一句,“读过书呀,字还挺好看。” 他大专读的是材料工程,毕业后在厂里做了电焊工。连证都是后考的,带他的是村里隔壁家早早出来打工的李良。 在刺眼的星星点点里,李良隔着护目镜看向抱着电焊机工作的肖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