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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才听他道:“那个位子,陛下觉得坐起来如何?”

    坐起来感觉当然不好。

    挺硬的。

    但这不是重点:“你明明知道朕想说……”

    谢储却只是打断我:“陛下,天色不早,你该休息了。”

    谢储避而不答,但我知道他说了许多。转瞬之间我想到脸面、名声、众矢之的,但我坐马车回寝殿,看见最高那座在月光中熠熠,衬得四周一片昏聩。

    我蓦地恍然大悟:成为权力本身,处处受制,不如假装伏低做小,实际草翻权力。

    爽文都爱这么写,那的确是很快乐了。

    只是我想,我在的这篇,大概率不是出自什么正经网站吧。

    一九一

    故事本该到这儿结束。

    倘若谢岭不死,倘若宋小哥好好当他的皇商,只作壁上观。

    但在那之前,还发生了几件事。

    一件是年末时,各省府衙都上报了当年的述职文书,吏部审后交了上来,谢储和彭应笑各分了一半看,等他俩批完,再意思意思送到我手里盖一遍章。那日我从外面闲逛回来,刚进书房就见谢储拿着一本看得仔细,我走过他身边时瞄了一眼,正见封面上写的“福建省”三个字。

    我当时便停了脚步,仔细又看一遍:“福建省。这是冯知璧交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