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好像还留存斑斑,随时会变成水状,滴下来,滴到他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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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的平缓问句。他也会困惑吗,因背对的姿势,上官鸿信并不能确定对方表情。 “这世上哪来的阴阳师,日本那种?捉鬼还是捉妖?” “的确没有。我也没见过阴阳师。” 上官鸿信不禁停下动作。男人仿佛是在讲某种笑话,不大冷,甚至热得夏日空调陡然失温,室内两个人都没有真正发笑,少年人嘴巴绷得紧紧的,正在确认些什么——对方大抵不是那么讲究规律的人。 不规律也能算一件颇为浪漫的事。 他问出挂记已久的问题:“我从来没接过整活。当初店里好几个熟手,都比我技术好,你为什么要指我?” 半天没答案,上官鸿信被无声无息的周遭压得不自在,拿手机播放歌曲,首页随便点的一首叫《Sinéad》的摇滚,听了一会儿似乎氛围太过激昂,正准备换。 “重要么。”这是男人的答案。 原来不重要么?就像对方的职业一样,就像是否切掉这首歌。 上官鸿信一只手干巴巴悬在那儿,突然一笑,还是选择了切换。 他永远不知道那本美术书在三原色的下一页介绍了什么,这首歌则更加仓促,在他的世界里匆匆留下最后一句“loveturohate”就戛然而止,之后该是爱还是恨,结尾到底一切湮灭了没,通通不重要。 色料杯里的红色液体已经兑好,一股细线钻入机器,他握住手柄。 “那就开始了。”这是少年的答案。 【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