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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行秋带着我们回到他家,他打开车门,揽了卓橦的腰把他抱下车,卓橦也许是太累,稍微抬了下眼帘,又阖上了,陷在苏行秋的怀中。苏行秋像捧着一抔雪。 他们那时已经同居两个月了。 卓橦刚上大学,苏行秋就争取到了调往省会医院的机会,开始追求卓橦。但那时卓橦的身边有凌觉,卓橦拒绝了苏行秋。后来,苏行秋争取到去C医大做客座教授,没有放弃他的追求。 凌觉失踪后,卓橦像小时候一样,开始频繁生病,但他生病是不会说的。奶奶也总爱念叨,橦橦是最能忍的小孩,烧得晕过去都不吭一声。好在有苏行秋在,他能一次次发现生病的卓橦,带回去好好照顾。 我不知道他们在一起的细节,或许应该说我不敢想象。我不敢想,卓橦这样性格的人,要多难受,多无助,才会接受一个明确拒绝过两次的人。 苏行秋是医生,面对病人应该是最从容的才对,但他抱着卓橦,我没见过的焦躁不安却如有实质地铺满整间屋子。 他喂卓橦吃了药,查看体温计的温度,皱起眉头:“你已经烧了两天了,今晚不退烧一定要去医院,否则又会和上次一样烧成肺炎。” 我睁大了眼睛,心脏像被碾压过。 卓橦抬起眼:“......你一定要在我弟弟面前说这些吗?” “不告诉他这些,你下次还要生着病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