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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快我就不会这样想了,因为苏行秋两步上前将卓橦搂进怀里,额头相抵,蹙眉问:“冷不冷?你还在发烧。” 我几乎是应激地上前拉了一下卓橦的手臂,想要将他拉出苏行秋的怀抱,听见“发烧”两个字才收了力。 这半年我很少想到凌觉,不懂事时曾因嫉妒悄悄诅咒过他去死,惨剧真正发生后我的内心多少背了些负罪感。但此刻我看着眼前苏行秋对卓橦不加掩饰的担忧与爱意,回想起卓橦认识苏行秋的时候不过十七岁,而苏行秋已经二十八岁,才明白凌觉当年为什么要骂苏行秋变态。 坐上车,我摸到卓橦的手,冷得像块冰,又碰碰他的额头,烧得我指尖疼。我难过得要命,想起儿时每天都要吃药的卓橦,在心里骂自己:你怎么忘了卓橦伤心的时候不会哭,不会闹,只会安静地生病呢? “哥哥,”我小声问他,“你生病多久了?” 卓橦抬眸看了我一眼,没回答我的问题,他问我:“奶奶知道你过来吗?” “不知道,她在姑姑家。” 自从卓橦上大学,姑姑就将奶奶接走照顾。 “你一个人?”卓橦问我。 我点点头。 卓橦闭了下眼睛,将眸色里的疲惫压下,反手握住我的手腕,捏捏我的小指。我小时候做了噩梦睡不着,他就会捏捏我的手指头,轻声说,哥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