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辜负香衾
“那我请你吃?” 聂长安便不再谢绝,拿起了筷子。 裴慎边在食盒里翻检边说:“这个好像是夹rou脯的……哎,这种饼市面上有卖吗?” 得到否定答案后,裴慎意颇怅然,又问:“你会做吗?” “不会。”聂长安承认,然后补充道,“可以试着学。” “这倒不必!”裴慎立刻说,“说起来,令堂厨艺是全都这么高明的吗?” “是。”聂长安毫不谦虚地答道。 当年聂娘子在北里,以美貌着称,也因美貌受累甚多,除此以外,其他名妓多少通晓些的诗歌、乐舞、言谈之类,基本一窍不通。落籍嫁做商人妇后,却学起了烹调。聂长安偶尔回家,都发现母亲厨艺进步惊人……而且每次摆满满一桌子菜出来,仿佛要补偿他小时候捱过的饿似的,让他只好奋力运箸,才免于浪费。 “真好。”裴慎感叹说,“不知道改日有没有机会蹭饭。” 他心头一跳,却旋即听裴慎斟酌道:“……大概不太方便打扰。算了。” 说话间正餐送了上来,裴慎便专注吃饭,不再说话。 可惜西南情况未如裴慎希望的都顺利。 年后裴慎也曾受命入见,同皇帝讲到西南军情,他固已怀疑几个羁縻羌州和苏毗有些暗送秋波的不轨,不过料想未成气候,所以主张安抚诸羌部落,同时整顿边防战备,强调恩威并施四个字。皇帝寄予厚望的那位辛将军风格却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