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发烧
适,手指形状倒是留下来,提醒他到底发生什么。 他把今晚穿过的衣服都洗了,不知道哪里来的毅力,但把它们挂在狭小卫生间的细绳上时,他舒了口气。 转而看到那件跟家里环境太不搭配的衬衫,顺手就要塞进垃圾桶,想了想,将它原样也与滴着水的衣服挂在一起。 谢今朝打开电脑,开始写还没完成的读书报告。 椅子是木头的,硬邦邦。他坐着堪称煎熬,可他执意如此。 科技史这节讲得是古代天文历法,有些浪漫的东西,没有多么精妙和发达的仪器,他们就只凭借瑰丽的想象和说不清缘何而来的直觉与坚持探索银河,留下复杂典雅的星图。 眩晕,字在眼前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颤抖从来没停下过。怕低血糖,就往水里掺了糖和盐一起喝下去,味道很怪,但谢今朝不在意。 只希望明天顺利赚到那3600块就好。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可能是晕过去,谢今朝也搞不清,反正被闹铃吵醒的时候头重脚轻,尽可能打理出一个妥帖的样子,套上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出门。 白天总是有太多人,地铁站的嘈杂声在耳边时远时近,谢今朝吊在扶手上,垂着头,闭眼。 到达拍摄现场时,他几乎是凭本能在行走,难以启齿的伤处还在痛,因为没有敢在伤收敛之前贸然摄取任何食物,浑身乏力,踩在地上犹在云端。 “谢今朝!” 他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