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觉得无趣,咱们再回去也不迟。
稍缓了缓,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带一点罢,母亲应当会喜欢。” 黎瑾瑜高高兴兴地应了,也不再多提,又捡了些旁的琐碎事同他凑趣解闷。 ……这人什么毛病。 闻江刚被他撩拨起了一点烦心事,三两句又被轻轻巧巧地遮掩过去,晾了半晌,还是没忍住把扯了八丈远的话头拽回来:“新出的话本多了,我还能挨个看去——你别说这些不挨边儿的,我回晋南的事怎么说?” 黎瑾瑜一副落寞的模样:“你回就是了,我不敢拦的……我又不能叫你改了主意,拦着不过是徒惹你厌烦罢了。” 他哀肠百结地叹了会儿气,又格外委曲求全地强扯笑脸:“不说这个了,总归还有三四十日呢,我陪着你玩痛快了再回去,咱们高高兴兴的。” 闻江蹙着眉,恍然明白了白日里黎瑾瑜为什么痴缠着不想叫自己去赴宴。 先前只说要在京中多留些时日,究竟留多久还没细算过。闻江本就不爱打听朝政上的麻烦事,还以为理清封地上的残余私兵要三五月才够,自己尚且有的是顺理成章留在京中的日子,自然到处赴宴也不觉着什么——就在刚刚还觉着住在山上庄子太过偏远,连五日后的酒宴都得折腾着下山。 这会儿眼见着能跟黎瑾瑜在一块儿的日子见了底,他四处游玩的兴致自然也散了大半,怏怏点头:“也好……那就在庄子里住几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