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觉得无趣,咱们再回去也不迟。
基,总不能行事太过,落下鸟尽弓藏不念旧情的名声。朝中有封地的不止四家异姓王,还有诸多宗亲,如今虽然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擅动,可要是真要将藩王连根端了,难保这些宗亲兔死狐悲,再从中横生枝节。 如今藩王上表自请留京遥领封地,说到底都是以退为进,自从黎瑾瑜令各家世子留京为质,这些时日已经不知推了多少多少往摄政王府和宫中走动说情的人了。 “三月三是正日子,刚好借来用用。过几日钦天监会上奏折,算出来在上巳节朝臣和四家藩王一同禊祭祝祷就能化解先前占出的国祸。” 黎瑾瑜停顿了一下,声音轻轻的,“还有三四十日,各家封王就该就藩了。” 闻江静了半晌,没说话。 他能在京中多留些时日,是因为父亲也在京,母亲尚且在jiejie的郡主府安稳度日。可哪日父亲回晋南了,母亲必然要跟着回南安王府,任他们姐弟再怎么苦留也留不住的。 出来玩一趟,闻江本来还高高兴兴的,算算日子,竟突然就分别在即了。 他淡了脸色:“说这些做什么。” 黎瑾瑜一听就知道叫他留京是半分都没成算,索性也在这会儿不平添不痛快,端了杯茶来打岔:“尝尝,这是京郊庄子里产的冬茶,在晋南可喝不着……你要是喜欢,回晋南时就带上几罐,只当替我孝敬母亲了。” 闻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