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最难遮掩
的,只有我……每每自己上药,都觉得孤枕衾寒,难熬得紧。” 这话就是胡说了,有几个人在宫里成双成对的。 装可怜也装得太信口胡扯了。 只不过,这几日黎瑾瑜虽忙得不曾出宫,音信倒是半点儿没落下。成色极好的描金徽墨,年前贡上来的各色绸缎,乃至几碟子据说“尝了很可口”的茶羹糕饼——今儿一早还有两个小太监一脸堆笑地送来了个食盒,里头的芙蓉银酥卷正摆在一旁的书案上呢。 闻江看在这盘银酥卷的面上不跟他多做计较,只确认道:“你不是说还要在封地里盘查,过会儿不用回宫里了?” 黎瑾瑜忙点头:“不回了,后头的事让慎涯带着户部去管,他也该独自历练历练。不然往后我进了郡王府,朝中岂不要乱套?” 辞朝进府的话黎瑾瑜从前确实没少说,可闻江也不曾想到,这人甚至已经开始为此着手准备起来了——方慎涯不过一个尚书令侍郎,入朝才几年,竟就要担起重任。 “他入朝几年……我摄政主事的时候,比他还小一岁呢。怎么我担得起来,偏他担不起来?” 黎瑾瑜哼了一声,边搂着闻江的脖颈在他腿上前后磨蹭,边酸溜溜地佯装不满,“夫君倒是会心疼别人,怎么也不肯多疼疼我?” 这又是哪儿来的酸话。 闻江不作理会,却也不自觉带了笑,并不厌烦这点拈酸含怨的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