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咱们这算是心意相通了,是不是?
自己置办自然更好:“随你吧,做什么我穿什么。往后母亲再嫌,我只叫你去分辩。” 黎瑾瑜笑着应了,替他搭了套衣裳拿到塌上:“起了罢,一会儿不是还要去祠塔祭祖么?” 各处封地王逢年节都要来京共宴,先帝念其难奉祠堂,特地在京郊建了座祠塔,许各家异姓王在塔内遥祭先祖。 本是聊胜于无的香火,这几年竟还叫人分出了主次先后来。南安王从前见罪了黎相一派,这些年从来排在最末,今年却有永安郡王在摄政王跟前得了脸面,内务府见风使舵,早早将晋南一脉的祭祠摆在了头一个。 闻江本就怠懒着不肯起,一听这话更烦了:“大年下的,我见了他们就不痛快。” 他不大高兴地抱怨了一句,可也知道躲不过去,叫黎瑾瑜服侍着穿了衣裳:“你也早些回府罢,别误了事。” 黎瑾瑜摇头,半开玩笑道:“我是打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府里连祠堂都没有,用不着祭祖。” ……这叫什么话。 黎瑾瑜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同……父亲,政见不合,在官场上早如仇家一般。况且我又是这等不阴不阳的身子,自来不受待见,如今去祭他,反倒搅了灵前清净,不如不去。” 这话说得真假参半。 政见不合是真,不受待见也不假,只是黎母生产之后从来瞒得好,黎瑾瑜年岁大了也知道轻重,从没叫生父知晓自己身上的异处——否则只怕早早就被清理了门户,也容不得他活到现在。 好在黎相已逝,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