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赖也好,胡闹也罢,都是合情合理,应当应分的。
黎瑾瑜也不去自己椅子上坐,挤在他身旁蹭了一点椅子的边:“还说什么偿还不偿还的呢,你若是真有心,这些日子不如多来陪陪我,权当解闷儿也好啊。” 他这话说得多多少少有些轻佻。真过界倒算不上,只是让人忍不住多想。 可闻江甚至还没来得及生出一点反感来,黎瑾瑜就又格外落寞地继续道:“你也知道,我如今瞧着是权势正盛,可朝中群狼环伺,多少人盯着呢,说一句走在刀尖儿上也不为过……子清,这些年了,别说知心,我就连个能说说话的人都没有。” 闻江默然。 这种走在刀尖儿上动辄得咎的日子闻江本就深有感触,又同样身边都没个贴心的人——南安王妃视他们为眼中钉一般,日日刁难。母亲身子又不好,常年苦闷,闻江和长姐要日日想着法子宽她的心,还得靠那点少得可怜的月例银子算计着过活,打点那些拜高踩低的下人,实在艰难。 说一句不自量力的话,他竟然觉得自己跟这位权势滔天的摄政王颇有几分同病相怜。 ……权势滔天又能如何呢。 黎瑾瑜趁热打铁,声音都比刚才低了不少,听着更是可怜:“你过一阵子又要回晋南了,下回再来京城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咱们能见着面儿的,算一算也就这么几天,偏你还要日日躲着我……子清,我到底是怎么惹着你了,竟然就厌恶我至此吗?” 惹倒是真惹着了,至少宫宴上就没少招惹人。 可黎瑾瑜说得实在是太过情真意切,以至于闻江一时间都没生出哪怕一点儿要反驳他的念头,心里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