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
盖斜出,笔直地延伸到角门。 那檐下挑着两盏不甚明朗的灯,昏黄的火光将一道清俊颀长的影子打在石阶间。 对方好似等了她有些时候,听闻动静才悠然别身过来。 燕山不阴阳怪气的时候,偶然那么一抬眼看人,眸子里的光竟有些清澈与坚韧,仿佛顷刻可以把人拽回数十年光阴以前,还是个纯粹干净的少年。 “就知道你放不下。” 他牵了两匹马,信手递了一骑过去。 观亭月接住,“你也发现了?” “路上说。” 两人披着月色直奔城郊,燕山给她的明显是养足了精神的宝马良驹,速度较之白日快了不少,仅半个时辰就再度来到了那旧屋舍前。 四野是浓得化不散的昏黑,观亭月取下马背上的灯笼,提灯引路。 夜里的酒肆比白天要森然许多,尤其是半掩着的木门和窗扉,不时会无风自动地咯吱两下,若换个胆儿小的,当场就该去世了。 她轻轻推开,拉长了尾音的门轴声在万籁俱静的山野中响起来,连绵不绝地缓缓消弭。 里面的陈设一如此前,大堂内摆设着三张旧木桌,角落堆放有零碎的酒罐,破了个小洞的屋宇漏下一缕浅银的清辉。 灯光逐渐靠拢,和月华堪堪重合,视线中的桌椅被映出诡异的暗黄色。 “如今可以肯定的是,你哥进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