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
观亭月站在厢房的窗边把青帘牵起一角,看余府中守夜的仆役们提着羊角灯从院中一前一后地经过,絮絮的,许是说着什么。 在她的印象中,观长河是个大事上严谨,小事上粗犷的人,他对于银钱并不斤斤计较,或许正因如此才更加适合从商。 那老歪脖子树下的青骓,是被人以军中惯用的打结方式系上的,他既有时间慢慢栓马,说明当时遇到的不是什么要紧的情况,未曾危及到性命。 她倚靠着窗,缄默地想。 大哥应该是瞧见了什么,亦或是碰上了什么人,故而翻身下马,想要去一探究竟…… 可他到底是看见了什么? 那左近山道荒凉,往北是悬崖,往东是山壁,除了大片茂密幽邃的竹林,也就只剩下……一间貌不惊人的废弃酒馆。 酒馆? 观亭月忽然直起身。 脑中闪过他们刚进门时的情景,陈旧的木桌和椅子飞起倒刺,险些割破她的手。 大哥去的地方是那里? 余府的小厮曾言——“这木屋从前是个小酒肆……如今已许久没人住了。” 一个许久无人居住的酒馆,桌椅还是一尘不染的。 房门“吱呀”一响被人从内侧拉开,观亭月顶着漫天过分清明的星光,快步朝外急行。 她走的是后院夹道,没有惊动其他人,两旁长廊上的红枫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