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未言语已先抹了把急出来的汗珠,“实不相瞒,若这病真如将军所言是瘴气入体,那在下……确实是没医过瘴毒,但按照医书上的方子入药,却又毫无起色。” “我说瘴气也不过是一种猜测,你只管凭你自己的本事来治就好。” 对方听完苦笑,“在下才疏学浅,更辨不出是什么毛病了……只瞧着像某种毒。” “但毒这种东西是最难解的,天底下有千万种毒物便有千万种解药,假如时日充足慢慢专研,倒是可以寻到解毒之法,可就怕病人等不起啊。” 毒药解药之间的利害关系,观亭月在此之前在江流那件事上已经体会过一次,自然知晓其中的复杂琐碎。 “慢慢来吧。”燕山忽然出声,“你急也不是办法。除了让自己愈发焦虑,没一点用处。” 大夫连连称是。 门外几个兵卒用简易的翻折床前后抬了两三个人,风风火火地进来,口中一个劲儿地低声念惨。 “我瞧着这雾瘴来势汹汹,恐怕不那么好治。 “才发病多久啊?刚听闻已经有人没撑住气,拖走给埋了。” 另一个吃惊;“真的假的?” 观亭月的目光一直追着这几人走出医馆,良久也未曾收回。燕山在旁瞥到她的表情——虽不算凝重,但眉头微锁,却有几分不言而喻的担忧。 到她这个年纪,已经知道什么叫做喜怒不形于色了,不管是高兴还是忧虑,情绪轻易不会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