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
“?” 观亭月怔愣着才要发问,谁料双唇堪堪微启,对面便不由分说塞进来一粒冰凉带苦的药丸。 味道并不怎么美妙…… 她惯性使然地咽下喉咙,吞得有些难受,边抚胸口边问,“什么……咳,什么东西?” 后者漫不经心地拨开水囊的壶塞,“毒药,穿肠烂肚的……给。” 她接了水来连着猛灌几口,显然不相信这句狗屁不通的答复。 “……你做什么事之前,就不能好好地讲句人话?” “有必要么?”燕山把身子侧过来,面向她,“反正我的好心,不时常被你当成驴肝肺吗?” 末了,还是解释道,“是医馆那边临时研制的解毒药,对于病症较轻的人有效,也可起到一点预防的作用。你适才在城郊吸了这么多瘴气,就算仗着自己体质不错,也难免有意外。” 他言语间,执起观亭月的右臂,手肘以下横着一条三寸长的伤,是之前在林子里被飞箭划破的。 她对此没怎么上心,几乎不曾处理过,淌出的血都凝固了,紧紧黏着衣衫,破皮之处结着张牙舞爪的血疤,不忍直视。 就在这时,观亭月忽然听到一点极轻极无奈的叹息。 声音很浅,仿佛一经出口便迅速消散在了冬夜茫茫无际的深邃里。 竟不敢确定是不是由他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