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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元宝瞪他一眼,”让你说你就说,磨磨唧唧的。” “奴婢是觉着,长公主的名声也没比主子好多少。”胡盛小声道。他是陛下身边苏公公带出来的徒弟,对于这种事耳濡目染也是知道其中厉害的。 长公主协理中宫职权干涉朝政,朝中早有异议,民间甚至有人疑心陛下与长公主之间无视血缘亲情,暗生情愫。 她自己一身虱子长这么多年都不怕痒,他急cao心什么。 湖心亭景色虽好,耐不住这建在湖上寒气重,霁珩冷得又拢了拢身上的狐裘,问:“怎么感觉这一天比一天冷了?宫里还不发炭火吗?” 胡盛给他添了热茶,回道:“宫里的炭火以往都是十一月往后了有。现下其实算不得很冷,只是殿下家乡在胡苍,赫阡的气候您可能不适应,不如奴婢去内侍省那边问问?” 赫阡地处北边,素有北疆之称,皇城晏京也坐落在北。而胡苍在赫阡西部,离中原远,虽占地沙漠不多,但也算半个西蛮国,与赫阡的气候称得上天壤之别。 也难怪这副身子畏寒。霁珩放下书本看向胡盛,那单薄的身子骨就只穿了薄薄的几件,反观自己连冬衣都穿上了。 他摇了摇头说:“算了,内侍省那边多的是长公主的人,你上去也是碰一鼻子灰。”他说罢,起身伸了个懒腰。 知道他要走,元宝赶紧拿了伞给他撑开。只见他走到亭边时又突然停下来,回头问胡盛:“这儿有厨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