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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珩在霖溪苑住了两天,元宝才好的差不多就嚷嚷着要跟在身边伺候。 日子过得还算清净,如果不算元宝成日在耳边抱怨外头怎么怎么编排他的话--他受册封一事传成了市井民谣,还唱成了勾栏馆里的曲儿,最后连茶楼都说书着瞎编的承宠事迹。 原本没这么夸张,奈何有人见不得他如意,造谣生事就想败坏他的名声,再加上他质子这个身份,更容易激起民愤。 这些霁珩都早有预料,长公主大费周章想抬自己的人,被他倒插一脚便宜了寒门的曹青旭,如今他又在后宫混了个位份,不想了法儿的对付他才有鬼。 霁珩抿了口茶,问:“让你去尚食局给曲娣谋个差事,安排好了吗?” 还沉浸在气愤中的元宝被这么一问愣住了,他费解:“这事属下早办妥了。不是殿下,外头都这样儿了您不急啊?”他皱起脸又哝咕了声:“还有心思cao心个宫女呢……” 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两天,霁珩在屋里待得闷,眼下让人摆了茶点坐在亭子里看书。湖心亭别具一番的风雅,碎雨溅在飞翘的檐角,龙井的茶香清醇怡人,随着袅袅缭绕的热气四散在亭间,勾出闲适淡雅的韵味。 霁珩懒懒的缩在狐裘披风里,靠着椅背,翻看手上的书。他抬了抬下巴示意胡盛:“小盛子说,我怎么不急?” 一旁煎茶的胡盛被点名,呆怔的停了手上动作,看了看霁珩,又看了看元宝,小心翼翼说:“这,奴婢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