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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说人生无悔不过都是些假话。 人生如果真的无悔那还算是人生吗,那该多无趣。 人和人总是有数不清的劫数。 碰到我,也算是你的劫数吧。 我曾想带你一起这样“烂”下去,可后来我实在不忍心…… 我还是想把你还给你,你愿做树还是做花那都该是由你自己决定的。 我也把我自己还给自己,权当大梦一场,山水一程…… ** 挂了电话。 谢沛靠在窗边,“啪嗒”他点燃一支烟,月光下他仰着头倒看外头这月。 他绵长的呼吸和他吐出的袅袅薄雾,都在这冷风中消散。 一支烟结束,他直起身子,将手中的烟蒂扔在地上抬脚碾灭。 他向前走,走向前头那个绑在柱子上血淋淋的人。 那人双手已不在,被随意的丢在一旁,零碎的指节,清晰可见的白骨,血红将地面染出一片红毯。 而此时地上那把柴刀就在这血红中被他拾起。 脚边的一只手他一脚踢开,谢沛抬头一把揪起面前人的脑袋。 男人微眯着眼,鼻息间还喘息着,谢沛看着他浑浊的眼神,这才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