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莫关山这下算明白了,合着是借机会来棒打鸳鸯了。“贺先生,您弟弟出了车祸躺在病床上人都还没醒过来,您不先关心关心他,反而在意这些有的没的!”他不明白,生死面前,性取向有那么重要吗? “贺天的腿治起来,就算把他那丁大点的公司卖了也不一定负担得起,更何况莫先生这区区一个美术老师。”贺呈的薄唇一张一合,声线自始至终保持在同一水平,“我会安排他去美国好好治疗,至于莫先生的补偿嘛,我会打200万到你账户,算是对你这段时间照顾我弟弟的感谢。” “从小到大你们就是这么对他的?” 贺呈顿了一下,似乎在分析莫关山这句话的意思,“家人永远是家人,就算他再怎么跟我们赌气,最好的还是会统统给他。” “你们算什么狗屁家人!”莫关山的眼睛通红,看似羸弱的身子瞬间爆发出让人招架不住的力量,手指紧紧攥着贺呈的领带,手臂压在他的脖子上,“咚”的一声把人按在墙上,“贺天是人,有血有rou有思想的人,你们把他当人看待了吗!” “所以莫先生的爱情是……”贺呈神色不变,仿佛旁观者看待跳梁小丑,“为了私欲,可以牺牲掉贺天的腿?” “没了我,他活不下去。”莫关山的声音颤抖起来,也许是气愤,又也许是委屈,“我是在救他的命。” 贺呈这次没再回答,任莫关山把自己压着,坚硬的手肘甚至磕红了他的锁骨。 “也是在救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