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想敌
”如莫关山所愿,贺天真的耐下性子不再想一步登天,而是一点点缝补他们的关系,没有做出任何越界的举动。 贺天站在对门笑着回答,可莫关山合上门后他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只是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嘴唇紧紧抿着,像是在极力压制什么。过了许久,确认青年真的不会再出来,他退回到空壳般的房子里,踢掉鞋子甩下背包,xiele气的皮球似的瘫在沙发上,想着和莫关山关系亲密的教练,还有那明目张胆撬墙角的小白脸,拳头紧了松松了紧。他后仰,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心里想自己或许真的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天气预报说B城今天午夜会有场大雨,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砸在树干、屋檐和窗台上,杂乱无章的噪音让本就觉浅的贺天更睡不安稳。他浑身冷汗地从一场噩梦中惊醒,依稀记得梦中他去蛋糕店里取蛋糕,可回家的路上却发生了重大车祸,就在对面那辆轿车失控般要撞向自己的时候,他猛地发抖回到了现实。 但是劫后余生的恐惧感太真实,贺天心有余悸地按亮夜灯,太阳xue处的血管突突地狂跳,头痛欲裂的瞬间无数记忆的碎片巨浪般向他袭来。“什么……”他弓起背,掌根按着额角试图缓解这折磨人的疼痛,但于事无补。过去与现在的版块在脑海里撞击,隆起不可逾越的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