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想敌
回去的路上贺天自顾自走在前头,气呼呼的像只领地被侵占的老虎。莫关山亦步亦趋赶在后面,看着他仿佛打上了“快来哄我”的背影轻笑出声。南方秋冬的风虽没有凛冽的像刀子割人耳朵,但无孔不入刺骨的冷湿得让人受不了,青年拢了拢围巾,鼻尖埋在松软的织物里,闻到淡淡的皂香,和贺天衣服上的味道一样。 莫关山还记得一周前,贺天照常来送晚饭,只不过随着菜肴一起出现的还有这条深红色的围巾。“我拆了好多次,这条已经是最好看的了,虽然知道你肯定也不缺围巾,但是网上都说,冬天一定要有一条男朋友亲手织的围巾。” 当时莫关山心里惊讶的不行,表面还维持云淡风轻的神情,“你这是哄女孩子呢?” “没,我没。”贺天怕对方又旧事重提,紧张的一颗心跳到嗓子眼,语无伦次起来,“我不是,真的,我其实从来没有那种想法过。莫仔,你要相信我。” 青年沉默了一会儿,这段彼此无言的时间里贺天觉得自己仿佛站在审判席上,等待法官落下法槌宣判自己的命运。“谢谢,虽然织错了好几个针脚,但是我很喜欢。” 至今都记得,那时贺天眼里迸发出的欣喜的光,神采奕奕,让人忍不住想揉揉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