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的春天
刚才说你一不喜欢人,二喜欢我,你都不反驳。” 他嫌恶地说:“你只有小时候清纯可爱。”停了一停,问我:“你不吃么?”我摆摆手:“道歉要紧,你还有什么想问?” “有。”坦桑格说。他收起表情,呼吸声也跟着急促起来:“你恨我吗?” “……当然不?”我说,“我说恨你是为了让你下定决心去死,对你冷淡也是。”亡灵会缠着他的,但我做不到替亡灵恨他。我想起我说恨他的前几天,我们驻扎在一座名为斯宾提的村庄。傍晚时分,有个年约五六十的人过来借火,我的属下和他聊了几句。战争结束在即,我们的胜利板上钉钉,许是在军中许久不曾在那方面享受,我去篝火边时,他们不出意料地在说荤段子。我的属下给我挪出座位,因为那名村夫显然很擅长这类话题,这时候成为了场内的焦点,他们便想听他继续说,分了碗rou汤给他。在篝火的映照下,那名村夫喝下rou汤,脸色渐渐红润。 “说起来我还尝过他呢。”他说。“谁?”有人问。从他狭小的眼睛里,迸发出一种神秘的兴奋:“你们打败的疯王——那时候是小弥凯拉。” 我的属下不吭声了,也不敢堂而皇之地朝我使眼色。他们当然清楚这个村夫说的“尝”是哪种意思,也清楚尝过坦桑格最多的就是我了。一帮经过训练的士兵被他卡在无法上下的境地,令我觉得好笑。起先我全不在意,觉得他也像许多人那样说大话。坦桑格成长于一座叫摩咁的小城,他能被叫作“小弥凯拉”的时候应该都是在那里度过。然而这人又说,当时一块儿“尝”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