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到处跟人吵架的藏族和尚
我的膝盖很痛。 我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已经跪在石床前,头迷迷糊糊地撞向石床,被一只手垫住,我的眼泪顺着那只手的指节一段一段的流淌下去,我说:“我想回家。” 飞机的轰炸似乎停了下来。 我眼皮沉得要睁不开,嗓子也疼得快冒烟。 白天,我把自己的响牌烟塞给中队长,问了无关痛痒的问题,最后才转到我真正好奇的问题上去。 “大队那边,有没有说过当时是怎么抓的那个和尚?” “和尚?”中队长拧起眉毛琢磨了一会儿才明白,“你说的是左手边第一间对吧?” 我的手心微微渗出汗珠儿,想咽口水,但忍住了。 “本来那藏族和尚好好待在庙里念经,谁会去招惹他?”中队长说,“他念经的庙窝藏了支那兵,这还不算,这和尚还送支那兵去江对岸,支那兵刚过去,他就割断了渡桥铁索,到现在咱们还没把桥修好。” 中队长如此轻描淡写,而这简单的几句话却在我的脑子里掀开滔天巨浪。 掀得我的魂魄跟着跌宕翻涌。直到浑身酸臭的中队长抬起他的手肘戳我的胸口,我才回神。 他问:“你试过了没有?” 我看向他,他便贱兮兮地笑:“去试试,很爽的。不要怕那些有的没的,如果真有什么东西显灵,我们怎么还站在这儿?” 事实证明,中队长有一张乌鸦嘴。 休整的这半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