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没有意义
边是严石洲夫妇,其他都是族内同辈的老人。严烺按照辈分是要坐在天井内。但他毕竟是严石城的嫡孙,又是严家当前的掌门人,当仁不让地坐在了第二排严海望右边。靠他身边有个十几岁的小孩,长得挺高,说是他弟弟严盛夏。 严石城育有二子二女,那天除了严海潮一家在美国没来,两个女儿严海湘和严海漾也都来了,还带了外孙和外孙女过来。 初冬早晨天亮得晚。严烺陪着爷爷到时屋檐下仍点着灯,青石板缝隙中的野草染了一层白霜,尚没苏醒过来。 严烺边喝着热茶暖身,边目光逡巡四周。人很多,他没看到沈屹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来。沈康军的事,除了有点遗憾,他不觉得对沈屹原有什么抱歉。严海潮不做人又不是一天两天,他脑抽了替他背锅。 清香的白茶喝了一半,沈屹原跨进了大门,跟在一位五十多岁的女人身后,应该是他妈了。 冬天清晨的寒气把他的脸冻得苍白,180左右的身高也足以让他在一群中年妇女中鹤立鸡群。严烺发现,沈屹原对其他严家人的态度不怎么样,就只是淡淡地打了几声招呼,连一丝笑都很难看到。他心里莫名有点平衡。 沈屹原很快就进了屋。这时引磐声恰好响起,贤恩方丈低沉的诵吟声从祠堂内传来,严烺回到座位上,没空再关注沈屹原。反正人在,一时半会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