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没有意义
沈屹原那天下午带着严安华去看了眼科,情况不太好,医生让预约了周一的眼底OCT和造影,说很可能是黄斑裂孔。如果确诊的话,要做微创玻璃体视网膜手术。 沈屹原有个远亲表哥在二院当神经外科医生,当初也是在万海上学,两人平时断断续续有联系。沈屹原一般不愿意麻烦别人,带他妈看病时也没让人走关系。只是眼下情况听着有些严重,他想了想还是给人打了个电话咨询意见。 严秉方接到电话时正在开会,简单聊了几句,就和沈屹原约好第二天在严家祖宅见面细聊。 因为惦着看病的事,沈屹原周日早上心情有些恶劣。他七点不到就跟着严安华回到严家祖宅,一见熙熙攘攘的人群,索性躲进西侧最边上的厢房里。这间厢房狭长型,前后隔成三间,最底是个四五平米的小院子,没什么人进去。 平日里大门紧闭的严家祖宅难得这么热闹。正对着天井的祠堂,四扇赭红色榆木大门敞开,最里面高处摆放着三列牌位,底下横放五张桌子,陈放各色贡品香烛。穿着红色袈裟的海云寺贤恩方丈合掌站在最前头,身后跟着一众身着灰色海青的僧人,前排几个手执振铃、云板、木鱼、引磐、铛子、铪子等等。祠堂外一丈多宽的门阶上摆了四排凳子,门阶下宽敞的天井又放了七八排,林林总总坐了100多号人,还有不少站着。 严石城自然是要坐在第一排最中间,他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