潢桃罐头
眸转了转,有些愠怒的瞪了她一眼。香奈乎顺从的低下头,她习惯被训斥。但没有,教官的手抚过她十几年如一日的单马尾,像在初春整理一脉还未完全舒展出得幼嫩新叶。 “胡蝶忍。是你们的营长。”拥有红色及肩长发的辅导员如此介绍。胡蝶、忍。香奈乎紧闭着嘴,右手抬起抚摸着脑后刚刚别上的蝴蝶发卡,和营长自己带的那个很像,在夏季日照下已经具有比人体高出许多的温度。 胡蝶忍放下银质哨子,嘴中散开一种廉价退烧含片的味道。学生如同清晨沙滩上的寄居蟹,无数迷彩图案向食堂方向湍急的流着。但是唯有那个女孩子还在缓慢的行走。那个被问及头发时沉默的女孩子。她的头发没有烫染,柔软的像朝时刚折下的雏菊花瓣。她脖颈的皮肤焕发着少女的柔嫩光彩,而胡蝶忍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种光彩了。三年的军旅生涯回忆起来只剩下匍匐前行扬起的灰尘。 “不去吃饭吗?” 香奈乎摊开手掌,里面是粉绿配色的蝴蝶发饰。她仍旧紧闭着嘴唇,无数话语透过那双同冬季河里流漂浮碎冰一般澄透的眼睛涌出来。 “不用还给我了,这几天先用这个扎头发吧。”胡蝶忍轻轻合上面前女孩冰凉的手,她腕上带了一支很素的白色腕表。7:20,她可能要抢不到饭了。 香奈乎不明白这个教官为什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