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余悸,漫随流水心事明
口,直到晚上两人卧于一侧才敢低声窃窃私语。 不是白日那种克制的疏离,夜晚似乎笼罩了一层昭然若揭的暧昧,是近在咫尺的距离和亲密无间的体温。 丝丝缕缕缠在一起的墨发把界限模糊不清。 “你还没决定要什么时候离开吗?”他没忍住出声问。 对方的呼吸在他颈间离开,手指摩挲着他的耳后,“你看不出么。” “什么?” “我没有那样的决定。” 宁折竹嗤笑一声,“到时候落个与妖为伍的骂名,永远被逐出静虚门下,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散修?” 闻人殊搂紧了他,“到时候恐怕还要烦你庇护我一二。” “闻人殊…” 话还没说完,对方拍了拍他的背,“不会让你吃亏。” 宁折竹没说话。 “不庇护也可以,”对方自顾自接着说,“我知道你不喜欢麻烦事。” 他终于没有再滔滔不绝。 话匣子关上,宁折竹翻过身看着他,没有多说旁的。 问道,“不是想看我变成小蛇吗。” 闻人殊一愣,方才平稳的呼吸停滞,双眸睁开略微炙热地盯着他。 下一刻怀里一空,原地化出一条碧绿小蛇细溜溜钻进怀中,在他脖颈间缠绕攀登,停在了他下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