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雪冷,指腹下笔走旧伤
/br> 他提起浑身修为抑制皮肤上的灼烧感才好受一些,在街道上拐了七八个弯,确定是谁也找不到他了,随便上了一座荒废的钟楼。 有阴影的遮蔽总算能够喘一口气,雷罚造成的重伤到如今也没有好全,每回在他动用修为时都要扯着他的肺腑一起疯狂作痛。 跟雷雨天时那种昏沉的身临其境的痛又不一样,这种痛清醒得让他回忆起当时,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想要活下去的念头,生出无限的后怕。 在钟楼里等待着时间的流逝,是一个极其缓慢的过程。 他看着天边的月色一点点沉下去。 乌云遮蔽住天空。 街上的人都陆陆续续回到院落关上自己家的房门,吹灭屋前挂的灯火,人间逐渐变得朦胧。 天边亮起一道刺眼的光。 这意味着什么他根本不敢细想。 站起身逃离钟楼的时候,那股伤痛的后怕让他满身心变得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几乎一刻也不敢停下地往街上赶,露出的皮肤被天际露出来的微光灼伤也顾不上,就快要赶到客栈时,雷声毫无征兆地从天际炸开。 下一刻忽然被人拉进怀里,撞出了一身冷汗。 闻见那股熟悉的味道,他就知道是谁了。 “要下雨了…”他下意识喃喃道。 闻人殊按住他的手腕,什么话也没说,暗自往他脉里注入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