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弦
原本安宁的秋色山崖顷刻间化作一副血色画卷,人的皮被活生生撕开,rou被鹰禽欢快地分食,甚至露出的骨头也被啄碎。 山风带来濒死的呜咽声,是白华在哭。他那一双被拔去趾甲的脚疯狂踢蹬起来,长长的麻绳开始摇摆,摇摆得越来越厉害。 黑鹰翻飞,几枚鹰羽纷纷落下。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血浸透了麻绳。 燕洛不禁咬着牙冷笑起来,攥拳时指甲嵌入rou里:“楚殿主好手段。” 楚言孤身立于旗杆之下,上空不停有血滴落,落在他的肩上衣襟上甚至脸颊上。 他避也不避,冷声道:“论狠毒手段自是不敢与燕教主、白公子相比,今日孤无他所求,只要解药。” “无趣。” 燕洛哼了一声,转身去牵马的缰绳,“我要走了。” 楚言道:“请便。” 下一刻,燕洛反手拍断一根树枝,回身掷来。那树枝被灌注了内力,犹如离弦利箭一般破风飞去,瞄准的却不是楚言,而是那根系着白华的麻绳! 然楚言却早防着他这一招,足下轻功一踏,人已在半空。殿主双掌一合,树枝在他掌中啪嚓断为两截,落入崖下深渊。 雍容衣袍翻飞,楚言落回山崖上,脚下踩弯了枯草,冷笑启唇:“孤还在这儿呢,燕洛!别使这等丢脸的小伎俩,你太小看孤了。” 燕洛脸色愈加难看。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