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药片
一片,问是怎么了,忙找了药来给他涂。他心里委屈,又不能和樊潇讲这样的事情,还是只能默默地掉眼泪,问起樊寒枝,才知道他早就去公司了。 等樊潇走了,他也不待在家,简单收拾了行李,去找薛初静,当天中午就订了车票和剧团一起到隔壁市去了。 傍晚下起雨来,瓢泼的大。 樊寒枝没带伞,向前台借了一把,可回到家身上还是湿了。进门先喊了两声“恨儿”没听见应,以为他还在闹脾气,边脱外套边往里走,进了客厅一眼看到收拾得整齐的沙发,心里忽然一沉,只觉得家里简直没有比现在更安静的时候,静得像死。 他快步去到卧室,没看见人,一间间房间找过去,哪里黎有恨的影子,又不死心地再去卧室拉开衣柜门找,里面空荡荡的,前些天说给他买衣服一直也没得空,放在最底下的一只行李箱不见了。 他抓着衣柜门,沉沉喘了两口气,一霎时慌了神,眼前一阵阵黑暗压过来,逼得他头痛欲裂,视线里什么都是晃动的,墙仿佛要坍塌一般剧烈地颤着,地面高高低低浪一样的涌,他竭力站直身体,摸索着跌跌撞撞走出去,进了香室,从电脑桌抽屉里翻出一瓶药,颤着手倒出来一大半,又全掉在地上,也顾不上其他,胡乱抓一把全塞进了嘴里。 他感觉到胃在痉挛,衣服还潮着,被冷汗一浸,简直能滴出水,闭上眼,仿佛泡在湿咸的海里,一颗心直往更幽暗的底下坠,飘飘摇摇地,慢慢就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