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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薄时予从容放下资料,把袖口往上折了些,轮椅慢慢地向前靠近一点,沈禾柠下意识握紧手,心脏在喉咙口剧烈地跳动,唇舌干涸起来,像被逐渐抽空氧气。 几秒钟之后,薄时予靠近了床尾,沈禾柠也被无形中逼到快要站不住,接着他扯过被角,把沈禾柠全身一裹,连头都没露出来,直接丢到床上。 沈禾柠惊叫,薄时予清清淡淡的声音隔着被子传进来:“你五岁我教你把衣服穿好,十九岁半还需要我再重复?” 他多看了一眼棉被卷,把轮椅转向卧室里侧的那扇门:“要睡就快点,我去里面书房,不远,不用吵。” 沈禾柠拼命往被子外面爬,好不容易露出一双眼睛,闷闷喊:“哥,我还有话没说,明天晚上就是迎新晚会,你帮我抢下来的主舞,你去看好不好。” “不去。” 沈禾柠缠着被卷往前蠕动,可怜巴巴垂下眼尾,双手伸出来扒着被沿,拖长语调:“时予哥——我跳的很好,你看一下。” 薄时予不为所动:“不去。” 沈禾柠声音弱下去:“好吧,今天不去,那我明天再问你。” 书房套在卧室里面,一门之隔,并不算完全隔音,彼此的声音响动在安静空气里互相侵扰,薄时予没有开灯,轮椅背后的扶手抵在门上,还能隐隐听到她在床上努力翻动的微重呼吸声。 夜色把人吞噬。 薄时予合着眼,沈禾柠湿淋淋套着男款衬衫的样子如同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