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床边,抚了抚深灰色的被子,血液在热切地上涌,她脸有些烫,左右看看没有多余枕头,就把旁边一条小毯子飞快叠叠,塞到薄时予的枕头边上。 然后不认生地打开衣柜,拿一件他的衬衫,不等男人张口阻止,就抱在怀里轻快挤进浴室,换下脏睡裙,三分钟冲好澡,再湿漉漉披上衬衫。 做完这些,沈禾柠已经很难正常呼吸,她压着胸口,祈祷这场雷雨再久一点。 她哥记得她以前怕打雷,但是这四年,她在多雨的南方小城一个人度过无数个雷雨夜之后,早就在哭泣和无助里变得刀枪不入了。 可如果她真的成了一个有心机,有欲.望,不择手段,什么都不再害怕的沈禾柠,还怎么能博取到他的心软。 他对她只是最干净的兄妹情,现在大概都已经所剩无几了,要是连那些纯白的印象都抹除掉,他哪里还会再理她。 沈禾柠掏出睡裙兜里提前预备好的一张照片藏进衬衫,把长发别到耳后,睫毛滴着水迈出浴室,男人还在轮椅上,手里捏几份文字数据密密麻麻的资料,听到她出来也没抬眼。 她看似不经意地走到他面前,困得惺忪问:“哥,你要不要躺下。” 薄时予目光离开资料,落到她雪白□□的一双脚上,向上掠过的视线其实非常快,一秒或是半秒,但仍然要经过细长双腿,松散的衬衣下摆,玲珑起伏的线条。 少女站在雷雨和电光里,身上被他沐浴乳的味道浸满,纯美洁净,又有种混不自觉的媚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