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8花开(上)

，亦像在确认。但其实她说这话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找回沉默之前，他们是怎麽相处的。

    她听见抢在引擎声呼啸而过之前，季永曦短短地应了声嗯。

    可以再陪我去个地方吗？

    「那你快回去吧。」谢和熙把到了嘴边的问句y生生吞了回去，朝季永曦摆了摆手，自己则转向另一头的公车站牌。

    只身前去与爷爷见面，对谢和熙而言还是第一次。距离上次的探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隐约记得舅舅把嚎啕大哭、赖着不走的她从地上拖起，扳着脸叫她安静的神情。彷佛忍着没在疗养院破口大骂叫她闭嘴，是在替她保留所剩无几的尊严。

    她没有尊严，应该说她很乐意抛弃尊严，只为和爷爷待在一起久一点。没说破的是，舅舅要维护的是他自己的尊严。

    行前谢和熙认为有人陪着她一起，她就不会溃堤。事实上，内心深处早已做好无论如何都无所谓的觉悟了，自己去也无妨。

    「胖熙，等一下。」

    假装没听见季永曦的叫唤，谢和熙加快脚步。她自己去也无妨，天晚了是藉口。

    「谢和熙！」季永曦不知何时赶上了她，挡在她的面前，眉心微微蹙起，看起来有点生气。「为什麽不理我？」

    这句话真不适合他。

    一面这样想着，谢和熙停下脚步，突然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幼稚。她思索着从与季永曦见面起发生的每个片段，想替自己不寻常的行为找到一个最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