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产
深夜,杨斯佟躺在病床上。听闻孩子还在自己肚子里,心里略觉宽慰。 可除了小腹依然有不适感——那可能是伤口或淤血——关于孩子的存在他无法觉知。 现在是坐实了,用一种让他最为心惊胆战的方式。 他想一直沉入睡眠,直到身体恢复彻底的愈合,zigong附近的不适感消失。 然后他便应该正常了,不再是那个失去了进攻性的、脆弱的人。 ……怎么可能? 杨斯佟艰难地回忆自己镜子里的那副面孔,一只手犹豫地放在小腹上。 他赶跑林琛是因为生气,但那份脾气,有多少是冲着林琛,又有多少是对自己失望? 他想为这孩子补偿回自己已经“准备好做父亲的感觉”,为了之前的逃避和所造成的伤害向这孩子道歉,希望他安全无事地在那里发育到呱呱坠地。 他又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完全接下这份责任,于是把无能的怒火泼向在这方面更无能的人。 “……他去哪儿了?”杨斯佟不无萧索地问,“白天,我不是很理智……” “不晓得,他不会跟我汇报的。”秦非说,“……要说有什么地方奇怪的话,他要了一份……嗯,性行为风险同意书?” “……什么?” “他肯定不是去乱搞的,你放心。只是我也没弄明白他要做什么。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