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

还没个影儿,你胡叔像他那么大的时候,都抱上我家老二了,你说他着不着急?”

    “我觉得他根本不急。”沈令宜哼哼唧唧道:“而且他有点儿配不上师jiejie。”

    “他长得没她好看,说话也难听。上回我问他‘黟县’的‘黟’怎么写,他居然满脸不耐烦,跟我说是一二三四的‘一’!我猜师jiejie一定读过好多书,认识好多字,根本瞧不上他。”

    邹氏被她这番话噎住了,好半晌才勉强回道:“嗯……对,你说得不无道理。但开平也不是故意不读书的,他们从小都苦,包括你爹和你胡叔,整日忙着g农活还g不过来,哪有闲钱去学堂呢?”

    提起她爹沈善长,沈令宜终于颔首,表示同情理解道:“我就是觉得他应当待师jiejie好些,起码让她常出来走走,不要总是闷在院子里,人都快被闷坏了。”

    邹氏叹了口气,无奈道:“等他回来,你再将这话说给他听罢。他心里怨气重得很,哪里肯听旁人相劝?”

    说到这儿,她又接着叮嘱道:“你且记好了,明日便是师小娘子不来也不许你胡闹,你得T谅人家。”

    沈令宜一脸不识愁滋味道:“可她说自己日日有空啊,我怎么不T谅了?”

    邹氏推开窗子,指着外头渐升的圆月,轻叹道:“今日是七月半,中元节。”

    “人家今日愿意见你已是不易,她爹娘新丧,哪里能有心思替你过生辰呢?”

    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