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肖

计。她还常说,若他们的那位平章大人当真公允,就该广开言路,有朝一日让女子也可迈出家门,志在四方。

    孟开平暗暗想,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她倒是好算盘,怂恿他去提计策。若平章知晓,定要先赏他两耳光清醒清醒。

    而这厢,师杭侧身垂首,黑发如瀑,手中的木梳已经梳至一侧发尾。

    “方才风起,还未顾得上。”她随意答了他的问,山雨欲来风满楼,她却对此不甚在意。

    少女嗓音轻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偏就被她说出了几分缱绻柔情来。孟开平白日里被那群汉子吵得头疼,一听她开口,顿时连气都顺了不少。

    男人懒得动,便干脆半倚着博古架,使唤起旁人来:“那婆子呢?怎的近来时常不见人影,且教她去……”

    “啪嗒”一声,师杭将木梳搁在了案上。

    “将军。”她语气如常道:“你有这会子同我说话的功夫,早将东西收进来了。”

    孟开平今日心情大好,原本还嬉皮笑脸的,一听这话顿觉不妙:“谁又招惹你了?”说着,他快走到她身后,俯身去瞧她的脸色:“你这小姐脾气可愈发大了,我才刚回,叁两句话便招你厌了?”

    他们相处这数月来,面上是师杭伏低做小,实则却是孟开平吃亏咽气更多。他向来是个不拘小节的,偶尔气闷也总劝自己迁就她年岁轻,久而久之倒迁就出习惯了。

    师杭一转头,眼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