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谒

不能例外。幸而他皮实得令人咋舌,伤好后便又立刻活蹦乱跳起来,白日里总不见人影。

    秋风一扫,枯叶簌簌而下,很快便到了十月。

    这一日午后,院中难得晴朗,师杭便捧着书窝在躺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翻看着。正看得入迷,却听柴媪远远唤道:“姑娘,于娘子来了。”

    闻言,师杭手中一抖,险些把书摔在地上。她慌慌张张坐起,急着要将书藏好,结果她方才起身便听见女子柔声道:“师姑娘,许久不见了。”

    按以往,没有事先通传任谁也不能随意进出她的院落,可如今形势逼人强,哪里还轮得到她瞎讲究。师杭只得颇为尴尬地拢了拢鬓发,还礼道:“娘子身子可大好了?”

    “还是老样子。”于蝉摇摇头,叹息道:“一月来不知灌了多少苦药,于性命无碍罢了。这两日稍好些,便想来给姑娘您问个安。”

    师杭请她落座,又替她斟茶,客气道:“娘子言重了。我在这里数月,竟还未曾去拜谒过娘子,是我礼数有缺。”

    于蝉静望着壶中倾倒出的碧绿茶水,蓦地淡笑道:“那夜扰了二公子与姑娘,实非妾之本意。姑娘您宽和体谅,不加理论,可二公子却是个别扭性子,未必肯同您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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