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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後,两人目送江峰上车。 座车驶离,梁芙洛回头,就见男人疲惫地按着眼,表情并不明朗。 自从她短暂离开後再回来,餐桌上的气氛就明显僵冻,席间除了江峰偶尔问上她一两句话,其余皆是安静。 她其实也有预料,老人家并不接受她。 上了车以後,江以默仍是不发一语,安静驾着车,气氛分外压迫。好一会,梁芙洛沉不住气地开了口,「我离开那段期间,老议长是不是和你说了什麽?」 男人淡声,「没有。」 「以默,我想听实话。」 「??」 江以默沉气,将车靠边。 夜幕低垂,晚风萧瑟,双h灯答答作响,伴随着规律的引擎声,绕音焦躁。男人掌着方向盘的左手没松,指节紧攥,手背青筋浮现,情绪极度压抑。 过去二十多年,他不曾违抗,许多念头才刚要萌芽,就会被连根拔起,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安分守己,有着这样的身分,什麽话不该说、什麽事不该做,他一清二楚。 他只是没想过会有这麽一天,连他珍惜的人都必须和他一样才能被接纳。 他无法接受。 能被这样对待的,需要承受这些的,只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