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子和锦衣卫指挥使不可说的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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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要退朝时，龙椅上昏昏欲睡的天子突然悠悠开口：“朕听说洛云中的小儿子洛白疯了，在归南楼当起了小倌？”

    堂上顿时安静，朝臣们面面相觑，一脸尴尬。

    “回禀陛下，确有此事。”只有宋叠颖徐徐出列，平静陈奏道：“洛云中父子伏法十天后，洛白便进了归南楼。”

    “臣恐其以装疯掩人耳目，乘机死灰复燃，便着兵部派人守在外面以防变故。此事臣已在三月初的折子里奏请过陛下。”

    座上皇帝以手撑腮，闻言眉头微挑，他把弄着手里一块白玉石，漫不经心问：“守了一个月，可守出些什么？”

    宋彦顿了一下，道：“回禀陛下，什么都没有，洛白许是真疯了。”

    天子看也不看宋彦，翻来覆去地赏那白玉：“那就把人都撤了吧，别碍了人家生意。”

    宋彦一愣，“臣遵旨。”

    侧躺在龙椅上的天子这才起身，他拢拢披散的黑发，把白玉塞进大敞的领口，朝百官随意挥挥衣袖，“退朝退朝吧。”

    天子回到寝宫屏退宫人，轻轻唤了一声：“阿宁。”

    一个黑色的影子自暗处悄声浮现，恭敬地跪在天子面前，“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