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节
,傍晚投宿时脸色便也极差。 阿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碰着横眉冷眼也没敢吱声,吃了饭后躲进屋里当鹌鹑。那兄弟俩似乎在屋里吵了一架,她也听不真,只是推窗望着外头时断时续的雪,寻丝线吊起耳坠。 或许无济于事,却至少是个盼头。 又是一夜辗转难眠,次日又逢风雪阻隔,周希逸兄弟俩披着蓑衣都一身狼狈,路程走得极慢。 阿嫣深觉老天总算开了眼,暗祷这雪能下得再大些。 周希远显然不这么想。 连着两日道路难行,最初天降馅饼的喜悦过去后,他终是有些烦躁了。这日晚间投宿在城中官驿,便命人另行备马,明日无论如何都得弃了那辆马车,骑马冒寒赶路。 阿嫣听了,暗自着急。 晚上躺在床榻,听着外头呼呼的风声,眼眶好几回湿润都被她憋回去。正自烦闷时,窗扇处却传来极轻微的响动,她原就紧绷着神经,期盼能有人来救,听见这极轻微的动静,立时抬头望了过去。 便见窗口黑影一闪,有道熟悉而劲拔的身影越窗而入。 阿嫣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来人比个噤声的姿势,放轻手脚到了床榻边,才将脸上遮盖的黑布揭去,“是我。” 熟悉的俊眉修目,在暗夜里清晰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