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二）

倚靠在斜cHa与地面的枪柄上做着睡姿，仰起头张嘴就接那葫芦里自动倒出的酒Ye。

    “你已经Si了。”

    “孤当然Si了，不然也不能就这般模样出现在自己儿子梦里啊。”男人眯起眼睛笑起来，一头金发高束，却不似望寒那样整肃，和阿辞一般喜欢浮夸闪熠的金装玉裹，到处都是垂缀打挂的宝石，叫人分不清那到底是发丝还是宝石流苏从他的王冠中松散垂落，无羁无形。

    许是梦境的原因，也许是过去太多年，闻惟德并不能看清男人的脸。但纵然看地不甚清楚，他也知那张脸上作何神态。

    那张和他神似的脸，却完全迥然与他，风流肆意，目挑心招，只凭一张脸就足以惑乱众生。

    这是他早就Si去的帝父。

    又一次出现在他的梦中。

    “你在这儿做什么？”闻惟德又习惯X地去抚转拇指上的扳指，可却微微一顿，低头一看，扳指并不在。

    “你的梦，你问孤作何？”帝父笑起来，“孤怎么会有你这样愚拙的儿子。”

    闻惟德并不想在和梦境里一个早就Si去的人浪费口舌。他朝前迈出一步……

    可是——

    无声无息的，一道寒气b与他颈。

    梦中应该是无痛的——这是连三岁稚子都知道的常识。但从颈下，至五脏六腑，传来令人指尖都发寒的痛。

    帝父仍倚躺在长枪之上，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