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草
外面下了一场小雨,小到几乎察觉不到。 檐廊兽首都没有吐水,只滴答了几丝淋Sh了窗棂。习习生凉,恰好他笔下笔墨晕开,再一探眼,瞥檐下青苔渐长,缝里头长出一点哑绿。 都这个时节了,北境还是晚春稀淡。 厅内诸名心腹还在不遗余力地争论着,献计献策,试图力挽狂澜。 然而,这一子棋………他已输了。 闻惟德收回视线,放下笔,“都回去吧。” 众人一惊,“苍主!我们如果就这样轻易放弃的话,岂不是正好遂了上曦的意?如果让他们得到锦麟秋录……后果不堪设想啊!” “那我们要再折进去三千JiNg锐?”闻惟德掀眼。“都退下吧,望寒、常徽,你们留下。” …… “我们中了宁主的陷阱。”闻惟德平静地说出了这个结论。 常徽立刻皱起眉头,“这事怎么会和宁主有关?” “虚蝉。”闻惟德看向了闻望寒。 “…………” “宁主让溥兰晴来送来虚蝉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要是望寒能收服,他最多牺牲了一个他自己降服不了毫无用处的法宝。要是望寒收服不了因此而受伤,他还能借此削弱北境。” 常徽眉头锁的更深了,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虽然我们早就清楚宁主不怀好意,但是这个事和锦麟秋录有什